齊嵐愣在**，脖子那一圈還裹著紗布，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又易碎。
戚蓉的反應實在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他想過戚蓉會生氣，會難過，或者會抱住他細聲地安慰他。唯獨沒有想到，這個一絲不苟看起來應該是很在乎自己臉麵的女人，會把一張支票甩在自己臉上。
齊嵐沒有伸手接那張支票，他在想著自己要怎麽辦才能夠讓戚蓉覺得自己是受害者並且承認自己會作為蔣騏皓妻子的身份。
可是他實在想不到任何的辦法，他甚至連蔣騏皓喜歡什麽他都不知道。不了解蔣騏皓的生活，就連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想好了嗎？還是說你需要你的父親來幫你在加一些籌碼？”戚蓉好整以暇地站在病床前看著齊嵐。
麵前的這個人甚至比蘇時酒更加讓她厭惡，他更像她記憶的裏那個人。瘦弱蒼白，好像一碰就會碎掉一樣。
戚蓉也沒有等到齊嵐再說些什麽，直接拉開了病房的門。正彎著腰貼在門邊的齊父沒想到門這麽快就被打開了，尷尬地站直了身子。
“那……那個戚總啊，這都是小孩子不懂事，難免會犯些錯誤……”
齊父的話還沒有說完，戚蓉就又把目光轉回了齊嵐。冷著一張看起來下午才去美容院保養過的臉，塗著大紅色口紅的嘴唇輕啟。
“是你問，還是我來問？”
齊父不清楚病房裏的前幾分鍾發生了什麽，還以為自己兒子已經成功奪得了戚蓉的歡心。一個冷眼瞪了過去，自己先開口了。
“嵐嵐怎麽這麽不懂事，戚總讓你問什麽你就問啊。”
齊嵐扯了扯嘴角，卻沒能從嗓子裏發出聲音來。在父親已經變得不耐煩了的聲音中，弱弱地把戚蓉剛才問他的話重複了一遍給欺負。
“戚總……說，500萬的支票和這次項目，你……你還要什麽才能讓我離開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