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特停在大廈下許久，車裏的男人還沒有下車，本來修身的筆挺西服外套因近日的消瘦變得有些寬鬆。輔助帶下的右臂也沒有先前那般恐怖嚇人。
駕駛位的項塵先下的車為雲總拉開車門，他站在門邊等了一會。
“雲總，唐總是不是發現您把手術時間推遲了？”他忽然想起這事便提了出來。
話音剛落，雲梟就拿出衣袋內震動的手機，上麵的來電顯示正是唐伶。
他接起電話輕喚道：“唐唐。”
“梟，你下周的手術時間是下午吧？”電話那頭問的恰巧是手術的事。
雲梟停頓片刻應道：“嗯，是下午。”
“我會騰出那一整天去醫院陪你，先這樣，掛了。”對麵說完幹脆利落地掛掉電話。
被掛電話的雲梟抬頭望向項塵，若有所思的說：“他知道了。”
這通電話無非是最後的試探。
“雲總您剛才還說了是下周，唐總現在肯定很生氣。”項塵有些失措，轉眼就看見從大廈裏走出來的年長男人驚呼，“那不是墨氏的墨總？他怎麽出現在這裏？”
能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也是隻有一個，競標合作土地開發案，但墨家還沒有這個實力。
雲梟收起深邃目光，坐回車內道：“回醫院，給老爺說我暫時不工作了。”
項塵似懂非懂地點頭，緩緩合上車門，自己再進車裏。
近傍晚，六點的晚間新聞正式通報了墨氏酒業將與雲氏地產共同競標土地開發案。
液晶顯示屏在昏黃的燈光下直播著新聞，換回病號服的男人一言不發地看著屏幕。
擱在身旁的手機給唐伶撥去的無數次電話都沒有接聽，唯一的道歉信息也是已讀未回。
（已讀）［唐唐，我錯了。］
剛在外麵給雲老爺打完電話的項塵此時也明白了雲總不去商談的原因。
墨氏突然如此有底氣資金共同參與競爭，很顯然背後是有推手的，隻是這名推手是不是唐總，他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