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國華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
他的苛刻，早已刻在司笛的骨頭裏。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
幾乎是本能的，司笛立刻鬆開鄭舒，站直身體，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僵硬。
“……爸。”
司笛喊了一聲，目光掃過秦唯，結結巴巴的說：“我和秦唯，我們……”
之前跟家長坦白的時候，司國華喝醉了沒有在場。
鄭舒也說過，不會告訴他這件事。
司笛以為司國華一直不知道。
剛才在舞台上，隊友們起哄，他又隔空親了秦唯。
司國華就在旁邊看著。
司笛有種狂風暴雨即將到來的預感。
然而。
司國華隻是擰著眉心，聲音沉沉的說：“我知道。”
他還沒有老到消息閉塞。
大年初二，兩個人官宣的新聞鋪天蓋地。
就算他不太關注娛樂圈。
手機彈出來秦唯和司笛的名字，也總是要點開看看的。
司國華承認，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確實火大。
兩個人從小到大敵對了那麽多年，突然就好上了。
他自然而然的覺得，這是司笛故意在玩貓膩。
然而。
剛才在觀眾席上，看到司笛站在舞台上熠熠生輝的模樣，他突然就不那麽想了。
如果在他看不到的位置，司笛是這樣的優秀。
那麽……
秦唯會喜歡上司笛，好像也不是全無道理的。
就像舞台下，那一道道呐喊的聲音。
那一支支揮舞的應援棒。
還有一聲高過一聲的“司笛，為你千千萬萬次”。
司國華恍然大悟。
原來。
隻有他一個人帶著偏見。
其他的人，都在喜歡著司笛。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
司國華隻說了“我知道”三個字，之後便側了側身，將臉轉到了一邊。
司笛有點摸不準他的意思，跟著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