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心裏一緊, 說：“……談什麽？”
何川瀾抓了把頭發，他似乎不太擅長這樣的場合。
何川瀾看著顧清，半晌才開口說了句不相幹的話：“你今天, 怎麽跟齊文一起出來玩？”
“他邀請我的。”
“哦, 這樣。”何川瀾也意識到了自己說的是句廢話。
這些日子，何川瀾其實也很不好過，他時不時會想起眼前漂亮纖細的青年, 睡夢中, 為了發泄這壓抑得無法釋放的怒火, 非將夢裏的人欺負得掉眼淚不可，每當晶瑩得淚珠滴在手邊時, 何川瀾又會從夢中醒來, 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然後默默地到浴室裏去。
何川瀾思緒正飄遠, 又被顧清的聲音給喚回了當下。
“你、你還有什麽要問我的嗎？”顧清悄悄抬眼看著何川瀾, 問他說。
聽到顧清的聲音, 何川瀾腦海裏又浮現出夢裏乖乖軟軟向他討罰的顧清的模樣來, 心裏倒是舒暢了不少。
但眼前的是現實裏的顧清, 並不會像夢裏一般乖乖軟軟，還黏著他，隻會有著一堆的小秘密瞞著他, 欺騙他，還……不喜歡他。
何川瀾久久不說話，讓顧清忍不住地抬眼看了他一下。
何川瀾突然道：“……你喜歡過我嗎？”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顧清從未想過會從何川瀾的嘴裏聽到這個。
顧清的視線還未來得及挪開, 於是便直接撞入了那雙帶著有些難過的眼眸, 讓顧清不敢挪開視線。
他眨了兩下眼, 眸光閃了閃，說：“你怎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
“你的秘密。”
“……我的秘密？”顧清反應遲鈍地想了想，隨即意識到什麽，抬眼睜大眼睛看向何川瀾，“你是說……”
“對，”何川瀾點頭，“有個稱自己是你心理醫生的人，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