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孟醫生虛弱地說。
“嗯哼。”何川瀾挑眉看他, 示意他繼續說。
孟醫生咳了咳嗽，調整好氣息，繼續說道：“倒不如說這也是顧清幻想出來的。”
何川瀾有些疑惑了：“……這也是顧清幻想出來的？”
“對。”孟醫生點頭, 男人表情一絲不苟, 似乎正如他所說的那般。
“那……”何川瀾視線落在走回來的阮常身上，阮常正將杯子放在孟醫生的桌前，心裏一繃, 恨不得現在重新逃回去再倒一杯水。
何川瀾探究地看著阮常, 說：“為什麽阮常也知道這個‘次元管理局’？”
若隻是這個孟醫生知道, 那還說得通，畢竟聽他的口氣, 似乎是顧清的主治醫生, 但這個阮常又是怎麽回事呢？總不可能是病友吧。
阮常被何川瀾盯著, 也不敢說話, 生怕自己暴露出什麽來, 將視線挪回到孟醫生身上。
孟醫生說：“顧清和阮常是朋友, 自然也就願意幫著他演他所幻想出來的東西。”
何川瀾被逗笑了, 覺得這孟醫生說的實在是太離譜了：“孟醫生可知道, 他們兩人是大學才認識的？”
而且顧清似乎還對阮常抱有著敵意，這哪像是要好朋友的樣子呢？一個大學才認識的人，還能配合顧清演戲了？
阮常心說也是, 這話不一聽就露餡了嗎？這係統找過來的人到底靠譜不靠譜啊？該不會是過來坑他的吧。
孟醫生神色正常，不見一絲慌張，他慢條斯理道：“顧清初三畢業那年出了一場小型車禍，那次的車禍導致了他的失憶, 你可知道？”
“……車禍？”何川瀾瞳孔微縮, 他還從未聽顧清提起過這件事情。
“沒錯, 就是車禍，如果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去問問你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有那麽一回事，”孟醫生喝了一口水，接著繼續說，“阮常跟他在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了，也知道他的情況，你說是吧，阮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