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它們又來了！”斐皂緊緊攥著葉白的衣服，語無倫次，冷汗涔涔，他死死抓著葉白，臉色蒼白，眼睛裏全是紅血絲，看上去甚至有幾分神經質。
“它們又來找我了！”
“不、為什麽，為什麽還要跟著我不放！”
“不要再來找我了！”
葉白被斐皂抓得腰間吃痛，斐皂從身後死死抱住葉白，怎麽都不肯放手，宛如抱住了一塊救命的浮木。
“走開，我不怕你們了，走開啊！”
“我不怕了！我不怕了……”
斐皂將自己的頭死死埋在葉白的後腰上，嘴裏顛來倒去地說著同幾句話，身體緊繃，甚至隱隱有些顏抖，宛如驚弓之鳥。
看著這樣的斐皂，葉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把他推開。
……雖然他也推不開就是了。
“斐皂，沒事了，那裏的眼睛已經消失了……”
葉白遲疑了一下，微微轉過身體，試探著摸上了他的頭。
他慢慢安撫著精神崩潰的斐皂。
“……真的消失了嗎？”斐皂小心翼翼地將頭從葉白的後腰移開，露出藏在陰影裏的半張臉，但那張臉上的眼睛卻依舊緊張地閉著，他小聲地對葉白問道。
“是真的，你睜開眼睛看看……”
斐皂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對麵房間裏的一隻隻豎眼果然消失了，他才終於鬆了口氣，像是驟然無力一樣，癱軟到了地上。
葉白也終於呼出了一口氣。
“——哥！”
“你幹什麽！”葉白被突然起身猛地抱住他大腿的斐皂嚇了一跳。
“給我放手！”
“不——”斐皂死命不撒手，他抬起臉，露出紅彤彤的眼圈，“哥，好可怕啊……”
“哥，幸好有你在一一”
“走開！黏糊糊的惡心死了——”
“嗚，哥——”
“你這個家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