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渺渺原本立刻就想要點頭說“好”的。
畢竟能和席暮煙一起拍廣告，這簡直是做夢都不敢夢的天大好事！
然而…
然而在點頭之前，大抵是長久積在心底的不自信驟然升騰而起，仿若敲在溫渺渺腦袋上的一記重錘，莫名又把溫渺渺敲清醒了兩分。
溫渺渺小腦袋就又垂了下去，他最後問出口的話卻是：“可…可以嗎？我，我怕我做不好，會給您…”
溫渺渺本想說“會給您添麻煩”，可還沒有講完，就被席暮煙打斷了。
席暮煙豎起修長食指遞至唇邊輕“噓”了一聲，他語氣認真而堅定：“渺渺，你可以做好，要相信自己，也相信席哥，好不好？”
溫渺渺長而卷的睫毛下意識輕顫了顫，剔透眸底又隱約浮起兩分迷茫。
他好像聽懂了席暮煙的話，又好像…不是很懂。
不過下一秒，席暮煙就又給出了更為明確的解釋——
他傾身靠過來，唇瓣近乎貼上溫渺渺的耳廓，嗓音溫沉道：“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我能教好你，可以嗎？”
略一停頓，席暮煙又直起身，輕描淡寫般道：“我演技還算不錯，也有拍這種廣告的經驗，你隻需要按照我引導的來做就好了，好不好？”
席暮煙這話出口，兩個化妝師都抽了抽嘴角——
席大影帝要不要這麽謙虛？什麽叫做“還算不錯”？如果席大影帝的演技都隻能叫做“不錯”，那誰還敢說自己的演技好了？
不過席暮煙循循善誘的態度明顯安撫到了溫渺渺。
溫渺渺沒再自我否定，而是認真點了點頭，還乖乖保證：“我…我一定好好學，盡力…盡力配合您！”
可席暮煙卻搖了搖頭，淡聲道：“不用。”
溫渺渺微微一愣，心底剛剛被壓下去的不自信立刻又不可克製般冒了頭。
他忍不住想，是因為自己和席暮煙能力差太遠了，所以席暮煙覺得自己即便好好學了，也根本不可能配合上他，於是幹脆就說“不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