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 殷凡的積累早就可以突破大乘中期，卻因為有一道執念壓在心頭，如今手刃明禹, 心情鬆懈下來自然可以突破。
這一突破, 就是兩天時間。
期間，無非一邊為殷凡護法，一邊打量著龍骨塔。
無非通過障魔力量從明禹處得知, 龍骨塔的出現與明禹並沒有關係, 天坑出現異動時他也是直接掉了下去, 同樣也是被一團灰霧帶到了那個山洞前。
而與他和殷凡不同的是，明禹踏上了那座水晶天梯, 並在最後一層階梯上通過傳送陣到了龍骨塔內。
不論是山洞還是深淵，最終的結果都是被傳送至龍骨塔，這就是天道給他和殷凡的必然選擇。
而明禹的記憶中, 也沒有關於「天道」的絲毫痕跡，這自然也在無非的預料之中。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殷凡身上的氣息開始緩緩波動起來，無非端坐在一旁的蒲團上, 目光片刻不移地落到他身上。
一切水到渠成, 殷凡身上的氣息在攀升到某個臨界點後，身上魔氣大盛, 順利突破。
他睜開雙眼，撞進無非深邃柔和的雙眸中, 嘴角彎了下：“師兄……”
“恭喜師弟突破。”無非說著朝他伸出手。
待略溫熱的手指觸及無非微涼的掌心，他稍稍用力攥住, 將人拉了過來環住。
殷凡習以為常地靠在他身上, 還自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多謝師兄。”
見狀, 無非唇角微揚，一邊輕撫他的臉，一邊將從明禹那裏得到的消息說與他聽。
“這兩日，除了你我和明禹，再無其他人出現在龍骨塔五層。”
殷凡若有所思：“按常理來說，進入龍骨塔必然是要去到頂層看看，但如今知道龍骨塔有蹊蹺……”
他抬眸看向無非：“師兄，我們可還要上去？”
無非輕撫著他臉側的動作頓了下，眸中浮起些許暗光，輕聲道：“自然是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