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瓷在顧綿的臉上見過很多的表情。
有奶呼呼的假凶,還有被他欺負後的眼淚汪汪,或者是開心時彎彎的眼眸。
顧綿總是沒心沒肺的散發著自己的善意。
可殷清瓷現在看到了什麽。
他盯著顧綿那張小臉染滿了憤怒。
心底好像有晦澀的東西一寸一寸鋪滿那不大的空間。
原來……也有人會義無反顧的站在他麵前嗎。
殷清瓷的手在微微發顫,不過是輕輕揮手,那幾個衝向陳老師的人便被扇飛出去。
許茵睜大眸子:“鬼王!”
她臉上出現一絲驚恐,被追殺了兩次,他們當然熟悉了鬼王的氣息,眼下是什麽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當即扯著斷臂的林葉捏碎了最後的籌碼轉移了身影。
就在五個人鬆了口氣坐在地上時,眼前卻慢慢出現一道身影:“跑……什麽呢。”
他微微垂眸,看向地上的五個人。
顧綿正努力掙脫腳底的黑霧,卻沒想到那五個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飛了出去還倒在了地上。
顧綿睜大眸子,陳老師……這麽厲害嗎?
他看向陳老師,可對方卻忽然渾身一顫,飛速地鑽到了教室裏。
顧綿想去追,卻忘記了腳還被固定了,身形晃了晃,卻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顧綿想都沒想,就知道這是殷清瓷,立刻惡狠狠地呲起小虎牙:“你怎麽才來啊,我給你發了這麽多消息!”
殷清瓷微微一愣,他拿出手機,果然上麵都是紅色的未接來電。
顧綿看到那一片紅色,更氣了,頭頂的呆毛都隨風飄搖,“本少爺就不該相信你。”
殷清瓷湊過來,安撫地含了含顧綿柔軟的唇瓣,“對不起。”
他聲音裏含著一股難言的意味兒,又讓顧綿想起了早上抱著他的,那個空洞的殷清瓷。
顧綿其實早就不生氣了,畢竟殷清瓷是人,哪裏能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