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蕭寂寒忽然就明白了:“ 所以此處險境,是你們特意為她而設?”
“是。”宇文澈也不避諱他,直言道:“怎麽,就允帝尊寫了話本強塞記憶,又用天雷逼她不得離開你,就不允我們鳳凰一族,幫她想起從前了?”
蕭寂寒沒有回話,他垂了眼眸啞聲道:“我不知道她……”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宇文澈淡淡道:“姝兒身為朱雀轉世,唯有集齊四大神獸的心頭血方能修複世界之柱,你取她心頭血不過是早晚之事。”
“給你心頭血,姝兒她是自願的,這與有沒有孕並無幹係,她給你心頭血,全的是你和她之間的情義,但從那一刻起,她便當你死了。故而才會泣血而鳴百鳥朝鳳。”
“至於那兩個孩子,他們也一直以為你死了,你與她之間本就是死局,你有你的責任,而我們鳳凰隻想偏安一隅,因為承擔責任所需要作出的犧牲太大了。”
“你說我們自私也好,膽小怕事也罷,四大神獸之中,玄武和白虎已經隕落,你身為青龍轉世又是帝尊,想要承擔天地責任就自行去承擔,莫要拉上姝兒。”
蕭寂寒沉默著沒有說話,宇文澈看著他的模樣,歎了口氣:“我們並不恨你,畢竟沒有你支撐著世界之柱,這天地必然要傾覆,可理解是一回事,將你責任攬起一並扛著,是另一回事。”
“有人選擇犧牲,就有人選擇苟活。即便天地傾覆,鳳凰一族也隻會好好待在鳳凰山,你與她就不該在一起,帝尊還是請回吧。棄情絕愛孤家寡人,才是你的歸宿。”
這話說的已是極為難聽。
畢竟,跟一個人說,你隻配孤家寡人,這委實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蕭寂寒知道,他們嘴上說著不怨他,能夠理解他,可是他們還是怨的。
否則,連吵架都懶得吵的鳳凰,根本不會一口氣同他說那麽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