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懊惱的釋雲燁去看洛芙,正巧看見了蕭鏡水嘴角還未落下的愉悅弧度。
頓時,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釋雲燁頓時氣笑了。
但同時也為蕭鏡水的睚眥必報和心機深沉感到心驚。
能這麽不動聲色地給他找不痛快的,蕭鏡水是第一個。
若大司徒此時也在丹房裏,他必然會浮出震撼以至於驚駭的神色。
這可不就是他生平最恨的那位神明所擅長的嗎?
不動聲色地設下圈套,哪怕最後被人察覺,也無可奈何,甚至不得不在對方戲謔的目光中按照他所設置好的道路走下去。
釋雲燁有些忌憚,他日後對蕭鏡水,必須更加謹慎一些。
否則,他可不知道蕭鏡水會做出什麽事來。
若是針對他也就罷了,但若是落在芙兒身上……
釋雲燁不敢想象。
雖然蕭鏡水目前看起來似乎不是那種會遷怒或不擇手段的人,但瘋子就是瘋子,永遠不能以常理揣度。
哪怕這個瘋子平日裏表現得很是正常,與一般人無異,他也決計不能放鬆。
像蕭鏡水這種善於偽裝且極聰明的瘋子,才是最可怕的。
她可能上一刻笑意盈盈,下一刻就麵不改色地捅你一刀,並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似的繼續與你說笑。
釋雲燁終於清晰地察覺到了蕭鏡水的危險。
也意識到了,這副無害的麵孔下,是怎樣鋒利致命的獠牙。
再給她一段時間成長,她會成為比大司徒之流還要可怕的存在。
釋雲燁算是明白了,為何天道如此忌憚蕭鏡水。
若換他是天道,他也忌憚。
有些明白的釋雲燁,怒火稍歇,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這並不是他主動發現的,而是蕭鏡水有意讓他心生忌憚。
因為蕭鏡水最近有些不耐煩他三番五次的算計,是以警告他消停些。
蕭鏡水才不管釋雲燁是如何忌憚,收下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不同的藥材都融合地比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