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名與道
6爍亦步亦趨跟在袁仲道身後,邊走邊聊去了前院書房。
書房裏點上燈,小廝們上了茶,就都退了下去。
“坐。”
袁仲道依舊笑眯眯地,說起話來卻言簡意賅。
6爍聽從吩咐,在他對麵坐下。
袁仲道摸了摸胡子,也不再說別的,撿起書本就開始考校6爍的學問。
6爍坐直了身子,仔細聽他的問題,集中精神一一作答。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袁仲道才放下書本,對6爍點點頭,麵上一派滿意之色。
而他麵前的書桌上,早已堆放了滿滿一摞的書本,從簡到易,各類都有,都是剛剛袁仲道考校他時是用到的。
“不錯。”
袁仲道讚了一聲,道:“學文很紮實,涉及麵也很廣,可見這些年是真正沉下心來好好讀書了!”
這樣的誇獎6爍以往聽過太多,他都能做到麵不改色。
但袁仲道的這句誇讚,卻讓他麵上閃現出一種赧然之色來。
被名滿天下的大學士誇讚一句,即便他是自己的外祖父,也十分的難得!
想想都覺得是一件不可思議而又美妙的事情。
“您過譽了!”6爍謙遜道。
袁仲道和藹的笑了兩聲,突然直視著6爍,麵色肅然起來。
6爍見此,知道他是有重要的話要與自己說,不由跟著挺直腰背、斂了笑容,認真的看著袁仲道,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父親也好,母親也罷,這些關係全都拋在一邊。我隻問你,你讀聖賢之書,究竟是為名還是求道。”
6爍被問的一愣。
他沒想到袁仲道要問的是這個。
求名?求道?
名為熙熙攘攘之名,道為曠達明心之道。
自己當初讀書的初衷究竟是什麽?
這並不難回答。
6爍想了想,須臾才順從本心拱手道:“自然是為求名。”
很顯然,袁仲道這句問話最完美的答案,應該是“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