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勢?這不是順勢,這是助紂為虐!”
淩無塵大聲斥責:“如果按照你的所謂法則,那些無辜之人的痛苦就該被漠視嗎?你看看那些被金花幫毀掉的生命,他們也有血有肉,他們也有親人和朋友,你唐家難道就可以超脫於道德與人性之外嗎?”
唐甜甜被淩無塵的氣勢震得猛地一怔,嘴唇微顫,聲音也弱了幾分:“可是……唐家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我從小就被教導要以家族利益為重,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的眼神中開始有了一絲迷茫,像是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淩無塵毫不留情地打斷:“一直如此便就是對的嗎?你心中難道就沒有一絲善惡的判斷?那些被金花幫迫害的女人,她們的慘叫,她們的絕望,你難道都能當作沒聽見沒看見嗎?唐家若繼續與這樣的邪惡勢力為伍,遲早也會被拖入無盡的深淵!”
此時的唐甜甜徹底動搖了!
她低下頭,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
她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冷漠與無知,而是漸漸有了清明,像是一潭被攪動的湖水開始沉澱,善惡的界限在她心中慢慢清晰起來。
淩無塵瞧她的神色變化,也知道她不是那種不可教化的女人,不由得放緩了語氣,但依然堅定有力:
“甜甜,你本是善良之人,不要被唐家錯誤的觀念束縛住!我們應該站在正義這一邊,而不是盲目為了家族和自己的利益,去做一些不分十分黑白的事情。”
唐甜甜的態度逐漸軟化,她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奪眶而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些人承受了那麽多痛苦,也不知道唐家和金花幫做了這麽多壞事,我……我真從來沒看見!”
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哭泣起來,身體微微顫抖,妝容也被淚水弄花了,顯得有些狼狽。
淩無塵見狀,輕輕走過去,伸出手溫柔地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