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穆雲姣好的麵容此刻猙獰可怕;她冷冷譏諷,“我堂堂穆家嫡女,怎會為妾?”
“明明是你毀了我們之間的姻緣,還給自己找由頭,怪到陛下頭上。”
“景瑤,你真無恥!”
蕭來儀平靜地望著她,那雙眼眸如同一潭死水,空洞而寂靜。
她上前幾步,嚇得穆雲有些許警惕退後;看著穆雲這副模樣,蕭來儀輕笑出聲,“穆雲。”
“我給你臉了?”
她抬眼,透露著高高在上的疏離和冷漠,“誰給你的膽子,敢辱罵一國公主?又是誰給你的自信覺得本宮是軟柿子任你拿捏?”
“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是挑釁皇權;對於世家來說今日的舉動會帶來什麽後果,不用我說你也清楚。”
穆雲臉色驟然蒼白,她抿唇,縱有千言萬語可還是難以道出;不僅是穆家,所有手握兵權的世家都會分外小心謹慎;帝王就給予他們權力的同時,也更憂心,功高蓋主。
她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女,明明十六歲的年紀,卻透露著曆經千辛萬苦的滄桑。
蕭來儀抬手,溫柔地為她緊了緊鬥篷,“以後見到我,尊重些;我也願意給你留有一些顏麵。”
“再不然,可就不止一個將軍之位這麽簡單了;我景瑤,向來不好惹。”
“公主殿下,就非要跟我搶嗎?為何如此!”穆雲咬牙切齒,雙目染上了一層憤恨的紅色,看上去猙獰又悲涼。
蕭來儀最後瞥她一眼,轉身離開;周身仍縈繞著淡淡的梅香。
她抬手,肆意揮了揮,“無他,皇命難違。”
“你若能讓父皇回心轉意,我也可以拱手相讓。”
她從容不迫地邁著雍容的步伐,逐漸消失在穆雲的視線中。
穆雲凝望著她背影消失的方向,雙拳緩緩攥緊,不知在想些什麽。
……
夜色正好,又閑來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