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瀾與安百靈的視線齊平。
“你知道嗎,殺了攝政王,整個北朝都會大亂。你以為當今陛下為什麽能坐穩這江山,還不是因為北辰淵的存在壓抑著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
“你們安家也不例外!”
林汐瀾的語氣逐漸變得冰冷,笑意也消失不見。
“當今的皇後母親母親是你的姐姐,親近姐,你竟然在她身陷囹圄的時候不幫她,而且還深深地踩她一腳!你可當今是她的好妹妹啊!”
安百靈突然安靜下來,眼神複雜地看著林汐瀾。
“姐姐?”
“姐姐,姐姐……”
“哈哈哈……”
她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安百靈就沒有姐姐!”
林汐瀾笑了,“是嗎,可我怎麽覺得,你就是看不慣你的姐姐,嫉妒你的姐姐,所以才想要對攝政王痛下殺手,來表現自己的呢!”
“不是的……”安百靈低喃,聲音細若蚊蠅,“不是的……我……”
“不是?那你告訴我,為什麽!”林汐瀾逼問。
安百靈沉默了,她緊緊咬著下唇:不是嗎?是的!
她不得不承認林汐瀾說的都是真的。
她……
嗬嗬嗬。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牢房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安百靈粗重的呼吸聲在回**。
她眼中的恨意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悲涼。
“因為……我恨她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
安百靈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摩擦過地麵。
“從小我就比她優秀,從小我就比她貌美如花,可是她卻從小什麽都要跟我搶,她說我是一個庶女,不配擁有那些東西。而我的父母大人,卻什麽都讓著那個女人。姐姐從小打壓我,他們卻視而不見,為什麽不能嫉妒她?為什麽不能恨她!我做的這一切,難道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