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白梨的不安,虞川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安慰,“阿梨別怕,我一直都在。”
白梨臉頰發燙,格外紅一些,好像真的被夢裏那場山火的灼燒過。
“不怕,隻是做噩夢了,醒來就好了。”
虞川耐心又溫柔地安撫,帶著涼意的手掌輕輕托住白梨的臉,帶走讓人不安的燥熱。
白梨仰頭看著虞川,顫動的瞳孔裏滿是驚恐,眼眶發紅,睫毛帶著濕氣,看得虞川心口抽痛。
虞川身體朝副駕駛位靠過去,小心翼翼地把白梨攬進懷裏,手掌撫撫白梨的腦後勺,拍拍她的肩膀,極盡溫柔,“緩一緩,緩一緩……”
虞川懷抱寬大,手臂有力,被包裹在其中白梨,像進了安全屋一樣,漸漸平複了不安的情緒。
虞川身上有微微的寒意,在他懷裏,雪鬆清冽的味道也濃了幾分。
白梨覺得自己像是走進了雪後初霽的森林,深綠的鬆柏依然挺拔,積雪幹淨潔白,空氣清新冷冽,帶走夢裏的灼熱。
白梨緩過來一些,吸了吸鼻子,小心地動了一下,並沒有從虞川的懷裏掙紮出來。
“我總是做同一個夢。”
白梨在虞川懷中開口,聲音有點悶,“是從你出現後,才這樣的。”
虞川沒接話,白梨接著道,“我在夢裏總是看到一個背影,很像你,但是看不清臉。”
“我在夢裏很快樂,但是醒來,我又很難過,很害怕,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虞川拍了拍白梨的背,“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概是因為我的出現,讓阿梨感受到壓力了吧。”
虞川頓了頓,“對不起,阿梨。”
不能和你說真話,不能告訴你夢境看到的,都是我們曾經經曆過的。
“是我的問題。”
白梨搖頭,額頭左右蹭著虞川的胸口,“是我自己沒有調節好,說起來,我應該謝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