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前半段都很平靜,和以往的宮宴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隻不過,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在場有些人過於緊繃,都不怎麽和身邊的人交流。
坐在上首的鳳雲朝也是,他看起來有些坐立不安,神情也有些恍惚。
司長瑾注意到他臉色慘白,額頭上不停地冒著虛汗,唇色比之前烏了些,手指也無意識地發抖。
每喝一杯酒,這種情況就會加深一分。
注意到這一點兒後,司長瑾便開始觀察都有誰在勸鳳雲朝喝酒。
張皇後、右相聶景明、張皇後的哥哥輔國公……
這時,鄭淑華的聲音打斷了她,“你看什麽呢?看得這麽認真?”
司長瑾隨口喝了杯溫酒,淡淡道:“宮宴無聊,看看別人打發一下時間。”
鄭淑華點點頭,“確實無聊,每年都是如此,歌舞都沒什麽創新。”
接著,她就撐著下巴,學著司長瑾觀察別人。
看著看著,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突然歎道:“我娘要給我相看夫婿了?”
司長瑾有些驚訝,但又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現在相看好,先定下來,然後過兩年再成婚。”
聞言,鄭淑華就驚訝地看著她,然後調侃道:“果然成婚了就是不一樣,你這話和我娘說的一樣。”
司長瑾無奈地笑了笑,“我是了解榮昌姨母,她舍不得讓你那麽早就出嫁,想多留你兩年,但又怕到時候找不到好的夫婿,所以現在先定下來。”
司長瑾若不是一早就被皇家盯上,隆華公主也是這麽打算的。
隻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時,熱鬧的大殿內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碎裂聲音。
接著便是張皇後驚慌的聲音,“聖上,您怎麽了?”
隻見,鳳雲朝突然四肢抽搐著癱倒在龍椅子上,口眼歪斜,嘴裏還吐著白沫。
榮太後驚慌擔憂地朝宮人喊道:“還愣著幹什麽,快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