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所有人俱是一愣。
謝晏青首先反應過來,他調笑道:“都說裴老將軍的女兒能歌善舞。隻是嫁了人了,還會不會跳?”
杜青霜道:“二殿下,話不能如此說。”
其餘人也議論紛紛。此時,一個清朗的聲音自右首傳來,竟是五皇子:“父皇提議甚好,但歌舞到底需要準備一番。不如換作彈曲或者作賦,也是可以的。”
所有人都看向裴綰綰。
裴綰綰緊蹙眉頭。
沈月竹眼睛中閃過一絲促狹,道:“嫂嫂雖然已經嫁人了,但舞技未曾生疏呢!要我說,合該給陛下跳一曲,盡一盡定安侯府的心意!”
沈修白怒斥道:“沈月竹!”
他壓低聲音:“你何時見裴綰綰跳過?”
沈月竹笑道:“這還用看過嗎?嫂嫂每日目中無人,定是因為技多不壓身。”
沈修白默不作聲。裴綰綰起身,決然道:“陛下,臣婦跳得,隻是朝服不便,容臣婦前去更衣。”
皇帝擺擺手:“去吧。”
裴綰綰行了一禮,帶著吉祥往回走去。
“姑娘,你已經數年未曾碰過祭舞了,可還……”吉祥擔憂道。
“怕什麽,”裴綰綰道,“就是有人要看我的笑話。隻是……”
她目光凜冽:“我的笑話,不是誰都可以看的。”
裴綰綰剛走沒幾步,就聽到嚴沁心自身後趕來。
“嚴姐姐!”裴綰綰放輕了聲音道,“你不是要領賞嗎?怎麽這樣就出來了?”
嚴沁心道:“我一直在修習舞蹈,我可以幫你!”
裴綰綰心下感動,道:“好。”
三人快步往偏殿走去。
進了殿中,宮女去娶來了舞衣。裴綰綰邊試衣服邊問道:“方才那下可真是險,不過姐姐舞姿極美,不少君子都看直了眼睛。”
可惜謝晏衡不在。
嚴沁心道:“托妹妹的福罷了。妹妹想選哪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