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緩緩睜開眼睛,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語氣從容得像是在談論天氣:"張隊長說得對,我剛病愈確實不適合打太久。下半場就交給隊長了。"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給足了張明遠麵子,又顯得謙遜有禮。但不知為什麽,張明遠卻覺得更加難受了。他本來準備了一大堆說辭,打算和周群據理力爭,甚至做好了撕破臉的準備。可周群這麽一說,他反而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所有的氣勢都被對方的謙讓打散了。
"你......"張明遠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休息區的氣氛更加微妙了。隊友們的表情很耐人尋味,他們都看得出來,周群這是在給張明遠台階下。可偏偏當事人還在那兒倔強地端著架子。
有幾個隊員忍不住對視一眼,眼神中都帶著一絲無奈。這種時候,反而是"病秧子"周群表現得最為大度。
"行了。"趙建國教練長歎一口氣,"既然這樣,那就換人吧。"
但他的語氣明顯帶著失望。在他看來,周群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天才球員,就這樣被換下場,實在是一種莫大的浪費。
周群起身活動了下肩膀,臉上依然帶著那抹淡然的笑容。他走到張明遠麵前,輕聲說道:
"張隊長,加油。"
這句簡單的鼓勵,不知為何,卻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張明遠心裏。
他總覺得周群是在用這種方式諷刺他,可偏偏對方的態度又無可挑剔。
中場休息結束,當看到周群下場,換上張名媛上的時候。
整個體育館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緊接著,一陣嘩然聲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什麽情況?"
"周群怎麽主動下場了?"
"剛才打得那麽精彩,這是搞什麽鬼?"
"不會是受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