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秦夢瑤打來的。
一見是秦夢瑤的電話，我心裏就是一緊，輕輕舉起手機，以一個微妙的動作，示意身旁一臉錯愕的沈清雪保持沉默。
她知道我和秦夢瑤的關係，眼神中閃過一絲羞澀，也有些不安，卻也乖巧地點了點頭，抿緊了塗著淡粉色唇膏的嘴唇。
我按下接聽鍵，將手機貼近耳邊，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自然：
“秦夢瑤，你找我有什麽急事嗎？”
電話那頭。
秦夢瑤焦急和責備的聲音直擊我的耳膜：
“張龍，你昨晚到底跑哪裏去了？我打了無數個電話，為什麽一直聯係不上你？你知道我跟藍欣阿姨在病房裏等了你多久，昨天晚上有多擔心你嗎？你害得我們差不多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
我這才想起昨晚在搜集馬曉陽、李璐和楊冬梅證據的時候，為了防止外界打擾，特意將手機調至靜音，並在拍攝馬曉陽等人的錄像後，徹底關機。
此刻，麵對秦夢瑤的質問，我不禁感到一絲愧疚與自責，仿佛自己真的忽略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我低聲敷衍道：“對不起，昨天晚上，我的手機沒電了，我又跟朋友一起喝了點酒，就沒有看手機，我沒想到會讓你們這麽擔心，真的很抱歉。”
“你騙人，”她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接著說道，“楊局長已經打電話給我爸講了，說你昨晚可是立下了大功，破獲了一起大案，對吧？”
麵對她如此直接的拆穿，我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承認了事實：
“哦，確實有這麽回事，不過那案子實在是太過棘手，我暫時還不能向外界透露，等我把後續的收尾工作都處理完畢，再過去找你們，然後跟你們細細講述，保證讓你們聽得津津有味！”
“這還差不多，別以為能輕易瞞過我！”秦夢瑤這才有些釋然，轉身將手機遞給了在一旁靜靜等待的藍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