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很不一樣。”
我俯視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是有什麽秘密怕我知道嗎？”
房間裏隻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
光線曖昧不明，他的臉龐一半隱匿在陰影裏，一半暴露在燈光下。
他眉頭微蹙。
漆黑的瞳孔裏倒映著我的身影，平靜無瀾，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潭。
“嗯？”
衍熙薄唇緊抿，沒有說話，隻是偏過頭，避開我的視線。
他越是躲閃，我心裏就越發確定自己的猜測。
他根本不是他。
這副清冷高貴的模樣，隻是偽裝出來的！
所以那天，最終醒來的是他？
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與我對視。
“看著我，衍熙。”
我的聲音很輕，卻不容置喙。
他被迫抬起頭，目光終於落在了我的臉上。
他的眼神依舊清冷。
但我卻從他的眼底深處，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還有……
渴望？
我的心跳驟然加快。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油然而生，像藤蔓一樣，將我緊緊纏繞。
我俯下身，湊到他的耳邊。
用一種近乎呢喃的語氣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不是他。”
他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像被扼住喉嚨的魚，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我清晰地感受著他的變化。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
他根本就不是白天那個清冷高貴的衍熙，而是……
夜晚那個偏執瘋狂的衍熙！
他忽然綻出笑臉。
“糟糕，被你發現了呢。”
衍熙表情玩味，完全沒有被我發現的驚慌。
這家夥。
說不定是故意讓我發現的。
“我還以為你要花很多時間才會發現呢，我演得那麽像。連老管家都被騙過了。”
他歎了口氣，語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