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辭一件一件細數。
顧清瑩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那些總以為天衣無縫的事就像是個笑話在她麵前撥開。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麽現在才動手”？
“你不在我另一半的考慮範圍內，但我不否認，你幫過我，隻要你不過分，我不會對你趕盡殺絕，但你好像不長記性”
話落，顧清瑩手機提示音再一次響起。
“你在這個圈子裏這麽久，應該知道規則，也知道我的為人，這件事，我遲早會調查清楚，但顧氏一定不會重來”
顧清瑩閉了閉眼。
一滴眼淚落下。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愛竟會是這麽大的笑話。
明明十三歲那年，傅晏辭說，如果人生一定要選一個人結婚的話，那個人一定是顧清瑩。
可現在卻是：永遠不會是顧清瑩。
這麽多年她的堅持是如此可笑。
“阿晏，是因為我當年的離開嗎，你是因為我選擇出國才恨我的嗎，這件事就這麽不可饒恕嗎，你平心而論，如果不是你們家的傳統，你能確定當年先離開的就一定不是你嗎”
顧清瑩關掉手機，那雙早已不在清明而隻剩精明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傅晏辭。
她想要知道，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裏，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我從沒恨過你，就跟從沒愛過你一樣。沒有遇到溫漾之前，任何人對於我來說就是一樣的，就算結婚，也隻能是妻子，不會是愛人”
“那為什麽我不能是你的妻子呢”？
“因為溫漾讓我知道，妻子和愛人是可以劃等號的”
說完傅晏辭起身往門邊走。
他好像篤定了顧清瑩一定會說。
而顧清瑩看著第四條信息在屏幕上出現。
一把將手機甩在傅晏辭麵前的牆上。
“自己解釋吧”
傅晏辭背對著顧清瑩說，甚至還“貼心”地打開門上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