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星看了一眼顧雲時，點頭道：“是。”
顧雲時：“……”
顧元愷見狀，皺眉說了句，“雲時！”
顧雲時看向顧元愷，似乎有些不耐煩，“爸，你總不能要求我像啞巴一樣，什麽話都不說吧？”
顧元愷：“……我隻是讓你少說一點。”
“這樣的話……”
顧雲時突然站起身，又道：“那我還是去找個地方能讓我能暢所欲言吧。”
見顧雲時要走，顧元愷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氣憤道：“你給我站住！”
顧雲時回頭，“怎麽了吧，我都二十幾了，你還想像對個孩子那樣，讓我去做什麽就做什麽嗎？”
顧元愷先前對顧雲星的和顏悅色都不過是為了利益裝的。
此刻才是真正的他。
說一不二。
不僅是在公司，在家裏依舊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光是一張嘴，那吼聲就能將人嚇尿。
哪怕是顧雲星，也忍不住挺直了背。
而顧雲時還是麵無表情地站著，但也僅僅如此，實則他內心已經有些虛。
不過是因為多年演戲，才足以讓他能夠偽裝。
但實際說了那句話後，他整個人已經僵在那兒，再說不出一個字。
顧元愷那如狼一般的眼神緊盯著顧雲時，很快看出他隱藏在深處的恐懼。
對長期壓迫在頂上的權勢的恐懼。
所以他隻是揮了下手，說了兩個字，“坐下。”
顧雲時沒動，雖然沒聽顧元愷的話坐下，但也相當於沒再走。
就隻是站在那兒，像是表達自己的不願意。
顧雲星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沒有了呼吸。
原來離開顧家這麽久。
她還是會因為顧家那壓抑的氣氛感覺到窒息。
學習上的嚴格隻是一方麵。
家庭的不和睦更讓她十分難受。
顧雲星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將手從雙膝放在兩邊，甚至將背靠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