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
阿琛啟動車子，發動機的轟鳴聲打破了車內的寧靜。
他猶豫再三，終於忍不住轉頭看向坐在副駕駛的豹哥，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大，你真的打算按照那小子說的做？”
豹哥深邃的目光投向窗外，緩緩掏出一根煙點燃，煙霧繚繞中他反問道：“阿琛，你覺得我現在算是成功嗎？”
阿琛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算啊！現在整個城北的娛樂場所全都是老大你的，還有飯店、酒店……有幾個人能白手起家做到這個程度？老大你絕對是成功人士！”
豹哥嘴角微微上揚，卻帶著一絲苦澀：“這就算成功嗎？和江城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比起來，我根本什麽都不是。就我現在的產業，想要擠進江城前五十都困難。”
阿琛一時語塞，不明白自己老大突然感慨什麽，隻能沉默以對。
豹哥深吸一口煙，目光變得悠遠：“我十四歲就在道上混，十六歲為了幫別人頂罪進了窯子。十九歲從裏麵出來，一窮二白，為了能夠生存下去，我不得不拚命！”
他轉向阿琛，眼神銳利：“你知道什麽是拚命嗎？”
不等回答，他繼續道：“就是不要命！做什麽事都不要命！這就叫拚命！”
豹哥的聲音低沉下來：“小時候我們老家有個瞎子給我算過命，說我這個人的命格是‘山道中削’。這四個字什麽意思？就是我前半生好似一條山道，走起來曲曲彎彎，十分坎坷。而後半生看似好轉，可這條路走不了多久，就會忽然斷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我以前不信命，總覺得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可這幾年，我發現凡事都有因果，種下什麽因，就會結什麽果。”
豹哥頓了頓，話鋒一轉：“你別看楊鳴那小子年紀輕，不過你發現了沒有？他為人處世非常老道，就拿上次抓千那個事情來說，好像什麽事他都能料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