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月被撂了麵子，臉色是憤怒的漲紅。
但看到顧澄坐在輪椅上，身上腳上多處纏著紗布，要出口的惡言也被生生壓了回去，淡淡道：“澄澄，不要不分場合的亂鬧脾氣。跟自己的家裏人這樣，在你的員工麵前很難堪。”
顧澄視線落在司寒月與馮若十指交纏的雙手上，淡淡開口，
“非員工入內是需要提前預約的，如果沒有預約也需要行政部門進行審批。這是錦程的公司規章製度，我的員工按照規章製度辦事沒有任何的問題。”
司寒月還要在說什麽，馮若拽了拽他的胳膊，對著他搖了搖頭。
轉而對著顧澄露出一個大方得體的笑，“顧小姐，總算見麵了。”
馮若今天穿了一身到腳踝的白色襯衫長裙，看起來大方又不失知性，襯得她整個人斯文了不少。她本來不是柔美的長相，五官比較有棱角，但是這個穿著倒也弱化了她的鋒銳。
顧澄微微頷首，“馮小姐好。不過這裏是我工作的地方，請叫我顧董。”
馮若麵上笑容不變，開了口，“聽阿月說，你早就想見我，今天我來了，我隻想問顧董一句，你是真想跟阿月和平離婚嗎？”
馮若的語氣雖然平和，但是難掩心高氣傲，挽著司寒月的手臂也緊了緊，像是個打了勝仗，在炫耀自己戰利品的女將軍。
“我希望顧董可以跟我說真話，而不是總去為難阿月。是真的想快點離婚，還是隻是想要報複阿月，我是真的可以看出來的。”
顧澄抬眸看著她，一眨不眨，實在不理解一個家世好，工作好的女人是如何要為司寒月做到這個地步。
“以馮小姐和司先生現在的親密程度，請問馮小姐一句，我不離婚還有別的選擇嗎？”
馮若蹙眉道：“顧董不用把話題扯在我身上，顧董背靠錦程集團，想要離婚還是想要拿捏一個男人都太容易了，你怎麽會沒有選擇？提出那樣一份離婚協議書，不過就是想讓外人都看到，阿月淨身出戶，把他變成過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