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金蟬子的狀態越來越不對，隱隱有黑化的跡象。
言卿雖然有些期待金蟬子入魔後的樣子，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自己麵前入魔。
聽說入魔者有一段時間會神誌不清，對方要是性情大變對她大開殺戒，那還得了？
言卿想也沒想直接一個巴掌就呼了上去。
“啪！”
清脆的聲音在靜謐的夜間顯得格外清晰。
言卿甩了甩打的有些發麻的手掌，麵無表情道，“清醒了嗎？”
金蟬子愣了愣，才緩緩轉動被打歪的腦袋，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
目光清明，若沒有臉上那道清晰的巴掌印，看起來倒真有幾分得道高僧的風範。
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不是大發雷霆就是感恩戴德，金蟬子卻淡定得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反而還能主動與對方找話題。
“你可與我說說這城中之景？”
聞言，言卿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瞥了眼金蟬子麵上略帶愉悅的表情，明顯地愣了一下。
她不會把人給打爽了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這人看起來一副不近女色的高人模樣，背地裏竟然還有這樣的癖好？
言卿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蚊子，像看智障一樣看著金蟬子，“你別沒話找話啊，城中有什麽你沒長眼不會自己看啊？”
金蟬子突然笑了，卻將言卿嚇了一大跳。
他是不是有病？
無視言卿滿臉防備的表情，金蟬子起身，走到窗邊，目光停留在空中的那輪圓月上。
嘴角雖然帶著笑意，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金蟬子：“若我說，我的記憶被篡改，甚至我看見的可能跟你看見的不是一個東西，你可願信我？”
言卿心底一驚。
篡改記憶麽？
這種事情還真有可能。
可能輕易篡改金蟬子記憶的，佛門中，除了那道貌岸然的如來老小子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