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堂，給餘老夫人慶賀的人已經走了個幹淨，餘采薇剛進去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就把她給攔住。
“嬤嬤，我是來給祖母慶賀的，這是給祖母準備的百佛圖。”餘采薇非常恭敬，這位嬤嬤以前是宮裏的人，後來才跟著祖母，她也代表了祖母在外的臉麵。
嬤嬤見她還算有禮數，這才把東西給送了進去。
“給大小姐看茶。”
在得到嬤嬤的許可之後餘采薇這才坐在凳子上，後背挺的筆直，連一旁的茶水她都沒動。
過了一陣年邁的婦人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臉上布滿了皺紋，可那雙眼睛確實精明。
“祖母。”
餘采薇立刻起身行禮，就連說話的音調都降低了好幾聲。
“送的東西我也看見了，說吧，你想要什麽。”
餘采薇這才緩緩抬頭，看來老夫人猜到她來這裏的目的了。
“祖母，孫女想進學堂。”
一句話讓屋內陷入冷靜，餘老夫人也皺起眉來。
“好端端，為何想去學堂，你這個年紀應該好好待在家裏待嫁才是。”
都是餘家的孩子，她從來不會厚此薄彼，不過前院的事情她極少過問，對這幾個孩子也沒有太深的感情。
“孫女不想在家中待嫁，身為女子為何不能入學堂，孫女想去學堂。”
律法從未寫明女子不讓入學堂，這些都是世人的偏見。
餘家在這汴京城中隻能算普通世家，若是高管家子女，早就入了學堂了。
等她出嫁，那便是直接跟入學堂這條路沒有任何關係了。
“還請祖母成全。”
餘采薇提起裙擺跪在地上，朝著眼前的人磕頭。
“此事你該去求你父親。”餘老夫人緩緩開口，餘家送些銀子她自然能入學堂。
“祖母明鑒，采薇在餘家不得父親母親看重，明明是嫡女卻不得一絲餘家的庇佑，孫女隻能求祖母，望祖母看在孫女也是餘家的血脈上，幫一幫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