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讓夏初讚同點頭。
她問道：“媽，爸帶你來陳家時，你有沒有被姑母蹉跎過？”
“那是當然了。”
阮清玉道：“你姑母以為我不懂這邊的生活習俗，故意在餐桌上給我難堪。可我又不是林溪蘭那個沒見過世麵的女人，再加上你爸一早就提醒過我要怎麽應對她，所以我根本沒讓她得逞。”
聞言，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張心瑤突然插話。
“阮姨，這邊有什麽餐桌禮儀嗎？你快跟我說說，我現在也算是你們的人了，那個癲婆要是發難，估計會第一個對我發難，殺雞儆猴啊。”
聽到癲婆兩字，一旁的夏初忍不住笑了，“別怕，有我們在，誰敢動你張大醫生？”
阮清玉也笑了，隨後把餐桌禮儀說了一遍。
比如餐桌上禁止出聲，不許吸煙，禁止勸酒，禁止給別人夾菜等等。
夏初和張心瑤豎起耳朵聽得仔細。
聽完後，夏初道：“都是一些小細節，要是不提前說，還真容易出洋相。”
阮清玉道：“可不是麽？你爸說當初林溪蘭第一天和大家一起吃飯，你姑母就故意整她出了好幾次洋相。他表麵佯怒，心裏卻樂開了花。”
夏初又忍不住笑了。
父親這樣幸災樂禍，雖然不怎麽男人，但誰讓林溪蘭是自找的？
活該受虐！
想到那些淩辱她的人到現在還沒找到，夏初臉上的笑意微斂。
這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陳鳳有關。
幾人聊著天，坐在林蔭小道上的長椅上，看著三小隻穿梭在大片的花園裏，氣氛一派祥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夏初覺得似乎有人看著她。
她下意識回頭，就見別墅二樓的露台站著一個女人。
頭發高高盤起，憑欄而立。
是陳鳳。
哪怕看不清她的臉，卻也能感覺到她陰鬱的目光。
想到阮清玉說的同情她，夏初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