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Y.G集團半路殺出，厲氏幾乎是勝券在握，可如今，一切充滿了變數。
她神色凝重，一時不知如何安慰眼前這位商場上的硬漢，隻覺得心中五味雜陳，“不用太放在心上，在商場這片波濤洶湧的海洋裏，這些風浪都是在所難免。”
蘇婉卿抬眸，與厲宴舟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雙眸相遇，那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幾分深意，“我知道，隻是……”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輕柔而又堅定，“如果我能早點知曉，也許可以嚐試與祁老先生溝通一番。”
“想什麽呢？”
厲宴舟的語氣溫和依舊，但臉上的表情卻異常認真，“商場如戰場，厲家與Y.G的正麵交鋒遲早會來，這是誰都無法回避的事實！”
“可……”蘇婉卿還想說什麽，但轉瞬之間，又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
是啊，商場上哪有永遠的和平，隻有利益的永恒追逐。
“是我太過局限了。”
她低語，帶著一絲自嘲的苦笑。
這些年，她像是遊走在Y.G與厲氏之間的信使，一心渴望兩家能夠握手言和，實現雙贏。
但她似乎忘記了，這世界本就是利益交織的大網，永恒不變的唯有利益二字。
“你和祁少爺……”厲宴舟捕捉到她語氣中的微妙變化，稍作停頓，意味深長地道，“剛才電話裏，祁少爺對你的稱呼，似乎有所不同了。”
蘇婉卿攪拌咖啡的動作戛然而止，語氣中透出一絲無可奈何，“他就是那樣，愛開玩笑。”
那一聲“老婆”，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占有欲，明明兩人的關係建立在那紙不平等的協議之上。
厲宴舟仿效著她的節奏，緩慢而有力地說道：“聽你這麽一說，看來你和他的關係已有所緩和，甚至……更進一步了。”
蘇婉卿沉默不語。
其實，他們並非關係改善，而是關係的性質發生了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