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珂聽罷，隻是淺淺一笑，不再多言。
那笑容裏包含了太多情緒，是釋懷，也是淡然。
他微微蹙眉，不解地問道：“笑什麽呢？”
“笑你和五年前比，真是變了許多。”
她的話語裏有著時光流轉的滄桑感。
“哪裏變了？變得更帥了？”
他故意玩笑道，試圖打破這份微妙的氛圍。
女子望向他，語速不緊不慢，話語中帶著一絲玩味，“……五年前，‘愛’字從你嘴裏絕跡，五年後，卻成了你的口頭禪，這突然讓我覺得有點滑稽。”
她的言辭中透著一種對過往的感慨與對現在變化的微妙嘲諷。
她曾經最渴望他能夠愛她，卻偏偏求而不得。
如今，當這份渴望不再那麽強烈時，他卻反複強調。
心中的情感五味雜陳，說不清也道不明，最終化作一聲輕笑，既苦澀又釋然。
蕭楚宴的臉色慢慢染上了幾分不悅。
每每當他們談及五年前，或者更早的往事時，他心中即便有千萬言語未曾吐露，也隻能選擇沉默與自我消化。
那是一種對過去的悔恨、愧疚，還有更多的懊惱。
夏雲珂收拾好一切，見他一臉自責，心底忽然生出一絲莫名的煩躁。
為了緩解這份氣氛，她主動提議：“衣服擦不幹了，要換一件嗎？”
蕭楚宴的回答卻沒有看向她，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不用，就這樣吧。”
這敷衍的態度讓女子的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不開心？”
“沒有。”
“那為什麽跟我說話不看我呢？”
她的語調輕鬆，似是無意間的一問。
這一次，他終於抬起眼，與她的眼神相遇，“你不是不喜歡我總是盯著你看嗎？”
語氣裏帶有一絲絲狡黠。
她淡然一笑，聲音裏透著溫柔與微妙的責備，“那得看什麽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