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最後一階台階的時候，攬月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祭台的全貌已經在她麵前展開。
整體黑色，但在那些鐫刻著的深深紋路底部，卻有著暗沉的黑紅顏色。
空氣裏沒有血的腥味，但是整個祭台上卻籠罩著濃濃的血色。
這祭台上死過很多人。
很多很多。
想到之前鵬城的皇甫老爺子說過的話，他們抓了很多雷靈根的修士祭天，想來，也是在這裏。
攬月轉頭看著目光都格外熾烈的尊老團，突然問道：“為了你們的私欲，引來虛空劣獸造成生靈塗炭，值得嗎？”
黑衣中年人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冷嗤一聲，“值得嗎？我們的意誌就是這天下的意誌。”
換句話說，生靈塗炭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一切行為以他們的意誌為先，就算是這天下被殺光了又怎樣，他們的要求達到了就行。
但攬月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看向紫袍老者。
紫袍老者是他們這幾個人的老大，也是最有話語權的。
紫袍老者也有些意外攬月會看向他，想聽他的答案。
畢竟，尊老團為一體，老五說的話是不中聽，他不會這麽直白的說出來，但意思也同樣是這個意思。
隻是轉念一想，便知道攬月想聽的不僅僅是這個。
或許是心願終要達成了心情很好，他抬眸淡淡看向攬月，說道：“引虛空劣獸，便是要拉走時晝的注意力。”
黑衣人本在攬月不理睬他的時候惱怒，但此時聽到紫袍老者這句話出來，當即嗤笑道：“還道你和其他女人不同，原來也隻會想兒女情長。很明顯，你看到了，你們女人要感情，對於男人來說，比你重要的事情有很多。”
時晝在虛空劣獸出現的時候選擇了這個位麵的生靈。
攬月垂眸，看著祭台，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你們怎麽就這麽確定我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