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不敢麵對祁嘯，小手拽了拽宣沫沫的衣擺，讓她幫自己說話。
宣沫沫微微揚起眉頭，祁嘯臉色黑得跟張飛一樣，她也怕啊！
看著這倆小孩畏畏縮縮的模樣，祁嘯暗暗做了個深呼吸。
不能跟小孩生氣！
一個是戰友遺孤，一個是自己老婆，能怎麽辦呢？
“宣沫沫，你說，誰教他的？”
祁嘯語氣放緩了些。
他本意是想培養祁元，讓他養成穩重的性子，以讀書學習為重，日後可以像方靖那樣為國效力。
偶爾小打小鬧無關痛癢，小孩子嘛，活潑些也挺好。
一直以來都好好的，結果跟著宣沫沫一段時間，直接變成皮猴子了？
都在這當上山大王了？
“我教的！”宣沫沫梗著脖子，一副死不認錯的姿態，“小孩子頑皮些不是正常嗎？他又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對上祁嘯越發陰沉的眼神，猶如狂風驟雨撲麵而來，宣沫沫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靠！
這男人也太可怕了！
難怪都說他是閻王爺轉世呢！
祁嘯硬生生壓下心裏的怒火，不能生氣，自己娶回來的老婆，能怎麽辦呢？
他接著問：“那他剛才說的妖怪、老孫又是怎麽回事兒？不知道政府在打擊封建迷信嗎？你教他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記得他是軍人孩子嗎？”
“你且聽我狡辯！不是，聽我解釋！”
宣沫沫拍了拍祁元的肩，讓他去把書拿出來，她對祁嘯說道：“這是一本很好的課外讀物，我是想讓祁元擴展一下知識麵的。”
祁元上學之前，宣沫沫在出版社附近的大書城裏找過另外三本名著，果不其然被她找到了。
想到以祁元的性子，水滸傳他雖是看得差不多了，但是水滸傳很難看得懂，大概率祁元是不太理解的，甚至有些字壓根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