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回身看看沙發，老夫人精疲力盡，正安靜睡著，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離開。
她鬆了口氣，跟著錢醫生到二樓的房間門前。
是她在樓下看到的房間，之前房間裏的陽台窗戶旁站了個人。
是向綰嗎？
林向晚下意識側身，躲在門側。
裏麵的人開了門讓錢醫生進去。
門沒關，林向晚隱在一片陰影裏。
她正猶豫要不要往裏麵看一眼，這時，房裏響起女人略清冷的聲音。
“錢醫生，老夫人怎麽樣？”
“已經吃藥睡下了，我給你看看吧。”
“好的，麻煩您了。”
林向晚怔住，眼裏劃過一抹錯愕。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否則怎麽會越聽越覺得這聲音和她的一模一樣？
林向晚想確認，可惜房間裏久久沒有聲音，不知錢醫生在替向綰檢查什麽。
她遲疑片刻，向門口靠近一步，陡然看到裏麵的情形。
女人長得很大眾臉，嘴巴尖得突出，以至於有些違和。
她穿著白色睡衣，正卷起衣角側對著錢醫生，腰側有道疤，長而猙獰，看起來像是手術留下的。
林向晚看愣了。
女人察覺到門外有人，抬頭看到她，驚呼一聲把衣服放下來。
林向晚尷尬道歉：“我嚇到你了吧，對不起。”
向綰臉上劃過一抹異樣，“你是誰？”
林向晚走進去做自我介紹：“我是林向晚，來看望老夫人的。”
聞言，向綰靜靜坐著，隻上下打量她，像是看到了什麽新奇生物。
林向晚無意撞見她的傷口，“我先出去了。”
向綰笑笑，“等等，你留下來吧，我還有話跟你說。”
錢醫生簡單地檢查兩遍，點點頭欣慰道：“傷口恢複的很好，璟總給你請的營養師在這裏嗎？我再囑咐幾句。”
向綰笑道：“在的，營養師，廚師和保姆都在，隻是晚上他們就到後院去睡了，你現在看不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