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肉體的痛苦，精神上的摧殘，隻能通過愛來緩解。
不需要任何理由，隻要足夠熱烈就可以。
許星羿突然笑起來，笑得胸膛發顫。
笑了一會兒，他終於停下來，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一絲殘忍，嗓音冰冷：
“你說你愛我？”
“你把我賣進研究所的時候怎麽不說愛我？！我跪下求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愛我？！”
“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怕我殺了你？”
許星羿眼底通紅，死死盯著林落煙。
“我愛你。”
林落煙堅定地說出這三個字，淚水順著臉頰滴到他手上。
微涼的淚水卻仿佛帶著滾燙的溫度，灼得他手指一縮。
林洛煙用食指用力戳著肩膀處的傷口，子彈清理出來還留著一個窟窿。距離心髒隻有毫厘之差。
“幾個小時之前，這裏還有一顆子彈。”
許星羿呼吸一滯，睫毛輕輕顫抖，林落煙繼續說：
“我愛你，我願意為你去死，一秒鍾都不會猶豫，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可又覺得自己不配…”
“我慶幸我能活下來，活著才能看到你，那你呢？”
“你希望我死掉嗎？”
林落煙直直凝視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一丁點兒波瀾。
她的眼神太過熱烈，明明含著淚水，卻像一團烈火，熊熊燃燒。
許星羿呼吸凝滯，莫名有一種想逃的衝動，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嘴裏更是發不出一個音節。
他沒有回答，林落煙就已經贏了。
她猛地撲到他懷裏，摟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胸口，貪戀地拱了拱了。
然後仰起頭，目光移到他的唇上，閉上眼，緩緩湊近。
當然，她沒親到。
許星羿掐著她的脖子，阻止她繼續上前，身子向後仰去。
神色複雜，還帶了點驚恐。
然後連滾帶爬下了床，跟躲鬼似的跑了出去，因為太倉促還歪了一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