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震人心魄。
看得全場所有人都是心神巨震，鴉雀無聲。
更有些人，嘴巴直接張成了“O”字形，眼睛圓瞪，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張百煉悵然失神，喃喃自語：“這，這才是血靈引魂的真實麵目嗎？或者說……它叫天通渡？”
很快，陸紅雪滿是凸起血管的麵龐上就有了改變。
時而蒼白，時而紅潤，時而發青。
三種顏色快速轉變。
隨之而來的，陳梟臉上卻漸漸顯露出了痛苦之色，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簌簌落下。
全場矚目著這宛若神祗的一幕。
這一刻，他們看待陳梟的眼神更是變了又變。
今日宴會開啟時，他們看待陳梟的眼神是敬畏和好奇。
殺機爆發後，陳梟力挽狂瀾，他們看待陳梟的眼神是敬畏和感恩。
而現在他們看陳梟的眼神，隻剩下了驚恐，仿若直麵神祗。
蔚為壯觀的一幕，讓他們甚至有種哪怕是敬畏的目光看去，都是對陳梟的褻瀆。
“梟哥哥……”
葉紙鳶惶恐忐忑的握緊了雙拳：“他的狀態，好像在極速衰弱。”
帶著驚懼的聲音，此時響起，卻宛若洪鍾大呂，清晰地響徹在每個人耳畔。
葉問天看的清楚。
吳老狗看的清楚。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驚恐疑惑，如潮水肆虐吞噬著眾人。
張百煉身軀一震，緩慢轉頭，猩紅淚目看向了葉紙鳶，哭腔顫抖著說：“你可以理解為陳先生正在用他的生氣，強行渡給陸武神，成為陸武神的生氣，這個過程就是此消彼長的過程，如果觸碰不到那個臨界閾值，最終陳先生所要承受的難以估量的代價，就是生氣盡數渡給陸武神，但還是救不回陸武神，而他自己……也會生氣斷絕。”
一字一句，沉重如山。
這還僅僅是他根據祖上“血靈引魂”的記載而言，至於陳梟口中的“天通渡”是否如“血靈引魂”那般，他也不確定，或許付出代價相同，或許……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