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默了幾秒，“我知道。”
南夜寒挑眉，“你知道？”
裴陌苦澀點頭，“嗯。”
早在和易明德見過麵之後，裴陌就猜到了，否則當時為什麽皇後會知道他進宮還將他攔下，為什麽在皇後宮裏隻坐了那麽點時間就能暈過去，醒過來時就……
如果沒有皇上的手筆，皇後能弄到迷人於無形的香？皇上又不是蠢的。
更何況皇上什麽都沒審問，就將他打入天牢，如果不是有意想為難裴家，怎麽會如此。
隻是……當時的裴陌還年輕，沒明白這些，害他母親用一命換得他一命。
“那你為什麽不……”南夜寒的話沒說完，就被裴陌打斷了。
裴陌看著他，“我母親臨終前希望我不要追究，安穩過完這一生。”
南夜寒冷笑，“你真覺得這樣你母親就能瞑目了？”
“裴陌，你想當懦夫就不要拿玉姨當借口！”
裴陌當即就給了南夜寒一拳。
南夜寒抹掉嘴邊血絲，接著還了裴陌一拳。
兩人就這麽又打了起來。
……
許久後，陳大夫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給裴陌重新包紮已經裂開的傷口。
另一邊滕宿則是給自家主子的臉上上藥。
“明日啟程，我想辦法送你進軍營。”
“最近邊關一直被擾，想必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掙上軍功。”
“易老那邊和賀家我自會安排，你隻管往上爬。”
經過一番打鬥，裴陌和南夜寒已經明確了後麵的計劃。
裴陌去賺軍功，爬上高位後開始扶持自己的人手。
南夜寒則聯係易明德和賀家，和裴家的新國公打擂台，維護文人地位，同時一步步給裴陌翻身洗清罪名。
至於易明德和賀家會不會配合，南夜寒相信隻要他拿出近幾年皇上昏庸作為之事的證據，以及那些皇子們所做的醃臢事，他們應該就知道該怎麽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