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紫兒每說一句話，便將自己的腦袋在地上重重磕一下。
聲音很響，可她的行為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同情，就連路人知道來龍去脈後，都對她指指點點。
“我求，求你，零姑娘，零姑娘。”
“對不起，我該死，我該死，我給你道歉，我向你賠罪。”
紫兒抬起手，心一橫對著往日自己的那張臉，啪啪的打起來。
一掌接一掌，一下比一下更大聲。
求饒的聲音還在繼續。
蘇清瑤鄙視地看了眼紫兒。
在她停止動作時，彎下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著那張已被她自己打得又紅又腫的臉，滿是嘲諷道：“你說你賤不賤呐，在這怡和院我又不少你吃，不少你穿，還讓你好好當著你的頭牌，結果你倒好，忘恩負義，好好的人不當，非常要湊到別人麵前當狗。”
她的手微微用力，修長的指甲，劃破紫兒的臉上，不一會兒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流到唇角。
第一次，紫兒嚐到了血鮮的滋味。
臉上的疼痛，比不上心裏的絕望。
即便蘇清瑤當場毀了她的容，可她還是想繼續待在怡和院。
因為紅姐不要她，自己一個弱女子在外無法生存。
“零姑娘我……”
“呃！”
下一秒，紫兒的話還沒說完，她便驚恐地瞪大雙眼。
“零姑娘，零姑娘你這是要幹什麽？”
看著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的蘇清瑤，紫兒背脊發涼。
她似乎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要對自己做什麽。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女人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她抬手想去求救。
可每個人都對她露出抹鄙夷的嘲笑。
特別是，往日包過她的那些書生，以及貴公子，一個兩個直接無視掉她的求救。
“我這個人，有個優點事不過三，之前我給你過機會的。”蘇清瑤將冰冷的刀子貼上紫兒的大動脈：“可你偏偏要挑戰我的性格，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