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很想回答。
但，她整張臉都漲成了暗紅色，已經快不能呼吸了。
汪成還在瘋狂地咆哮：“顧傾城，你他媽就是一個賤人，所有的人，你都能原諒，對我，卻趕盡殺絕。”
“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別怪狠心，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因為缺氧，顧傾城已經頭昏腦漲，甚至連意識都要失去了。
可就在她最絕望的時候。
她突然看見，打給慕霆驍的電話還沒有掛斷。
她伸了伸手，努力地想要夠到。
同時，用盡全身幾乎所有的力氣，嘶啞地擠出幾個字：“霆驍，救我，救……”
很快，那邊傳來對話聲。
是沈棠的：“霆驍，你的電話響了，我剛幫你接了一下，你不介意吧。”
“誰的？”
“傾城打來的，好像是工作上的事。”
想到兩人剛剛的不歡而散，又想到她所有的精力都在工作上，慕霆驍明顯興致不高。
“我不小心掛斷了，要不你再打過去。”沈棠說。
但此時，他的電話明明還在通話中。
顧傾城知道，沈棠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技術很拙劣。
可她成功了。
因為，慕霆驍說：“那就算了，掛了就掛了吧！”
他想，既然是工作上的事，顧傾城遲早還會再找他。
“嗯。”
甜蜜的一笑，沈棠這才掛了電話，然後把手機遞給慕霆驍。
顧傾城閉上眼，心如死灰。
一行清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再也沒了掙紮，她知道，汪成不會放過她。
“顧傾城，去死吧！”
就在汪成加大力氣時，突然，方圓睜開了眼睛。
看到眼前的形勢，她連額頭上的鮮血都沒來得及擦，立馬大喊。
“汪成，你別衝動，這事還有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