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黎這話，南喬懵了懵。
是他表達有問題？
她是怎麽解讀出來的陸斯衍沒救了這個信息的？
他桃花眼眯了眯，她這麽解讀正好順了他的意。
拿出了自己有生以來最精湛的演技，南喬費勁地擠出來兩滴淚，後悔自己來之前沒滴點眼藥水。
“也不至於沒救了，就是……”南喬故意賣關子。
“就是什麽？”唐黎眼巴巴地看向南喬。
“就是損耗比較大，需要人好好照顧，好好調理，能不能恢複，全看命了。”南喬邊說邊歎氣。
覺得還不夠，他又歎息著補了一句：“生死有命啊……”
這話，任誰聽來都是陸斯衍沒多久就要歸西了。
唐黎眸子垂了垂，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緊緊攥了攥被角：“都怪我……”
如果不是她，陸斯衍的病情也不至於惡化，興許還能再多活幾天的……
“哎，你別哭啊。”看著唐黎一顆顆地掉小珍珠，南喬無措起來，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點玩大了。
他這還不是著急麽！
就陸斯衍那個死鴨子嘴硬的模樣，什麽時候才能和唐黎有進展。
還把人派去西郊，人在那又受了那麽大的委屈。
再不賣賣慘，博博同情，求求關心，怕是徹底沒戲了。
“你餓不餓？”見唐黎的眼淚一直止不住，南喬試圖轉移一個話題。
唐黎搖搖頭，抬頭看向南喬：“那我什麽時候能去看看陸先生？”
南喬：轉移話題失敗……
想著把唐黎弄哭這個禍是自己闖的，而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撫唐黎，他咬咬牙：“現在。”
唐黎登時就止住了眼淚，眼睛亮了亮：“好”
南喬：女人的眼淚都是如此收放自如的嗎？
看來下次要提前向南錦取取經。
陸斯衍的病房與唐黎隔了幾個房間，是上次唐黎被下藥時住的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