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晏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沒了動靜這才停下來。
“怎麽了？”
看著滿臉冰冷的喬沁，他忽然覺得有些陌生，不過還是耐下性子說：“我帶你去個地方，快要到了。”
然而。
“算了吧，我不想去了。”喬沁搖了搖頭，眉宇間充滿著疲倦之色。
霍時晏微怔：“是累了嗎？很近的就在......”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打斷了。
喬沁繃著一張臉，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們談談吧。”
清洌的女聲隨風飄散在空氣中。
霍時晏突然有些緊張：“好。”
兩人麵對麵站著，四目相接，仿佛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停滯。
喬沁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起，明明來之前已經準備好了，現在的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霍時晏薄唇輕啟：“小沁？”
喬沁愣了愣，記憶中對方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叫自己吧。
半晌沒等到回應。
霍時晏隻好再次開口：“我有個東西想給你，就在前麵，我們再走兩步好不好？”
話音落下，喬沁猛地抬頭。
“夠了！”
在這之前，她已經向霍時晏走過九十九步了。
剩下的路，她已經不想走了。
太累了。
喬沁一臉認真，看著眼前這個暗戀了幾年的男人，漆黑的眸底滿是複雜的情緒。
她紅唇輕啟，一字一句。
“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霍時晏，不要再來找我了。”
喬沁頓了頓，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捏緊成拳，咬牙道：“我現在看到你都覺得惡心。”
這大概是她對他說過最重的話了。
現在是上課時間。
周圍沒有其他的學生，兩人麵對麵站著，微風吹拂而過，隻能聽見落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喬沁看見霍時晏的臉一下子黑了，他的雙手攥緊，骨節微微泛著白，額角青筋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