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罵得唾沫橫飛，卻在被陸昭瑜冷冷抬眸後，聲音戛然而止。
劉氏望著陸昭瑜那雙近乎沒有溫度的眼眸，裙下的腿肚子竟不受控製地想要打顫。
“你......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不過就是一個死了親娘的庶女而已，竟也敢這樣對她無禮！
想到這裏，劉氏瞬間回了神：“別說你嫁到了相府，你就是嫁進皇宮當妃子，我都是你的母親！”
“你想借你夫家的勢來同我作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能把你嫁到相府去，就能讓相府休了你讓你做人人唾棄的下堂婦！”
陸昭瑜緩緩起身，明明沒有多餘的動作，卻嚇得劉氏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沒想到夫人如此神通廣大，竟然都能夠做得了相府的主了。”
她笑得意味深長：“反正謝元曄命不久矣，夫人若是有本事讓相府給我休書，我求之不得！”
“到時候啊，我就跟在大姐身後，大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大姐不是要做獨立新女性嗎？我跟在後麵學著就是了。”
陸父聞言，一個頭兩個大。
“住口！都給我住口！！”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養在眼皮子底下的女兒，怎麽一個兩個的，都忽然變得這麽不受他控製了？
想到這裏，他那雙渾濁的眼睛望向了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小女兒陸清怡身上。
卻見對方嚇得立刻往李姨娘身上瑟縮了一下，根本不敢抬眸再和他對視。
陸父在心裏怒罵了一句‘剩下的一個還是廢物’後，才扭頭看向了陸令萱。
“萱兒，你的醫術，當真是和二丫頭學來的？”
陸令萱嗤笑一聲：“怎麽可能？！”
“她那不入流的醫術，有什麽資格和我相提並論？又有什麽資格能教我？”
“我的醫術，那是......”
“是什麽？”劉氏眼巴巴地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