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茉見他始終一言不發，一臉不痛不癢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連帶著將心中的怒火也全數發泄在了他的身上。
“你是死人嗎？我說這麽多你就幹看著？”
蕭臨隻覺得好笑，看向鄭茉的表情中也多了幾分不屑。
“你跟一個蠢女人爭男人，這麽丟人的事兒也要我摻和？姑娘，腦子有病是要治的”
鄭茉似乎被男人的毒舌震驚住了，半晌說不出來話。
過了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開口反駁道，“你以為你又算是個什麽好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就是一個受人唾棄的私生子罷了！我哪怕再丟人也沒你不討喜！”
此話一出，蕭臨頓時沉默了，臉色也黑了一個度。
鄭茉不會知道，這些年蕭臨過的都是什麽樣的日子。
是私生子不錯，可這樣的人生不是蕭臨自己選的。
秦家拋棄他，他的好母親。卻因貪慕虛榮，到了國外，仍舊就給人當小三。
這樣抬不起頭的日子，蕭臨幾乎每一日都是這樣度過的。
鄭茉可以說他萬般不好，可以說他人品低劣，相貌不端，可以說他任何的缺陷，但私生子一詞全然戳在了他的痛點上。
鄭茉罵著罵著，才突然意識到蕭臨的沉默，緊跟著也沒再開口，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對方周身的低氣壓像是要把她壓爆了，她難得有些畏懼，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你不會真這麽脆弱吧，說你兩句抑鬱起來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著圓場，企圖用一句玩笑揭過。
而此刻蕭臨腦中滿是過往所經曆的種種，根本無暇搭理她。
旁人的冷眼，和家中保姆私下的竊竊私語。
那時候，他還那麽小。
站在富麗堂皇的家裏，聽著樓梯拐角的女仆大肆討論他的身世，麵上的嫌惡更是不加掩飾。
“聽說他媽可是個浪**女人，隻要有錢誰都能當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