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垂下眼眸，低聲道：“你知道我不會的，你別逼我。”
村長重重地歎了口氣，敲了敲手裏的老煙袋，想點個煙抽，拿出火柴卻又塞了回去，“他們和你一樣，都是受害者，是被拐賣來的。當年你被拐來，是我對不起你，作為村長，我應該第一時間出來阻止的。但是沒辦法啊，我們村太窮了，好不容易開了一個小礦，還經常出事。土壤也不好，種不出莊稼。我實在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從外麵買媳婦回來。”
“這些都是借口！”阿媛啞著聲音道，“我被拐賣來嫁給陳濤那個傻子，他們一家都是廢物，任我被村子裏的其他男人們欺負。你知道麽，第一次我被村裏男人欺負的時候，陳濤他就在窗外，我喊“救命”把嗓子都喊啞了，他都沒敢推門進來。嗬，那些禽獸們嚐到了甜頭，就一次一次地過來，把我當成牲畜一樣。如果不是阿香姐，我早就死了。可阿香姐救了我，大壯哥死後，他們卻把侵犯的對象又對準了阿香姐，你說這群男人不該死麽？不，他們該死！”說到這，阿媛忽然聲嘶力竭起來。
村長耷拉下眼睛，顫抖著摸到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終究還是點了手裏的煙袋，“你的仇已經報了，這些人是無辜的，就放了他們吧。”
阿媛：“他們留在幸福村，就得死。我說過，我發過毒誓的，隻要是幸福村的男人，我都得送他們上路。”
村長吐出一口煙，那煙氣打著圈，消失在空氣中，隻留下一股難聞而又刺鼻的味道。
“這樣，我明天就放了他們，讓他們離開幸福村，你看這樣成麽？”
阿媛沉默了，隻靜靜地看著趴在桌子上麵的亓官褚他們。
村長抬起頭望著她，語氣誠懇道：“算我求你了。”
小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靜悄悄地下了床站在門邊，怯生生道：“阿媛阿姨，你就聽村長的話，放了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