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言希發現，顧盼煙並沒有多麽意外。
因為她基本沒有掩飾過自己的行為舉止，被發現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身體後仰，靠在椅子上，頗為愜意地抱著肩膀，一點都沒有偷窺被發現的慌亂。
就這麽等待著那個叫做陳言希的女孩過來。
“你好。”
戴著黑色大框眼睛、懷裏抱著狸花貓的天才少女向她走來，輕聲向她問好。
顧盼煙靠在椅背上看著她, 嘴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你好。”
她本以為陳言希可能會和善的跟她談一談，或者用語言攻擊她一下，她也做好了應對準備。
但沒想到，陳言希第一句話就把她問懵了：
“請問，你是王歌請來保護我的麽？”
顧盼煙沉默了，兩秒後，“嗯”了一聲。
陳言希隱藏在黑框眼鏡下的眼神稍微變幻了一下, 又問道：“能麻煩你幫我去外麵超市買一根火腿腸嗎？”
她拿出一百塊錢遞給顧盼煙，指了指自己懷裏不老實、老想往外爬的小狸花貓：“她餓了，想吃東西。”
“行。”
顧盼煙看了陳言希一眼，沒有接那一百塊錢，徑直走出了圖書館。
陳言希看著顧盼煙離開的背影，輕輕揉了揉狸花貓的小腦袋，目光如往常般平靜。
……
唱歌唱了很長時間, 兩人的體力倒還好，但是嗓子都不太行了，所以隻能暫時先不唱了。
沒有歌聽，孩子們也就紛紛四散而去。
王歌去倒了杯水, 遞給黎織夢。
“謝謝哥哥啦。”
黎織夢接過水，聲音有些沙啞。
王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看著在院子裏玩鬧的孩子們, 嘴角掛著一抹笑。
“哥哥很喜歡小孩子嘛？”
黎織夢喝了一口水, 問道。
“我喜歡乖的。”王歌隨口答了一句。
“我們福利院的孩子都很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