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檸心裏一顫，手指不自覺地攥緊，臉色微白，眼睫輕顫。
胸口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她想說那個腎是她捐的。
嘴唇翕合，可終究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晦暗，微微垂下眼睫，慕晚檸眼底滿是失落。
可是說出口又有什麽意義呢？
在此之前，她解釋過很多次。
可席洵，隻覺得她是騙子，是她在撒謊。
在席洵心裏，她到底比不上薛雯，不管薛雯說什麽，他都會相信，可她說什麽，或許在席洵眼中都隻不過是謊言罷了。
既然如此，何必白費口舌？
看著慕晚檸震驚又快速淡然的反應，席洵眉頭微皺。
“你怎麽不說話？”
唇角溢出一絲冷笑，慕晚檸淡然抬眸，眼底已滿是淩厲。
“說什麽？”
她反問，語氣冰冷，語調平淡。
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直勾勾得他們過來。
席洵擰眉，冷聲道，“你之前，不是一直都……”
都一直說捐腎的是你嗎？
“我在撒謊。”
席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晚檸給打斷了。
平靜的話語泛著一絲嘲諷。
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震驚，席洵皺著眉頭看著她。
慕晚檸冷笑，“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在撒謊嗎？你就當我是在撒謊。”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既然席洵不信，那也沒有必要繼續再說下去。
那張大張的小臉，此刻張揚的倔強，白嫩的麵龐上，沒有複雜的情緒，卻多了一絲不耐。
席洵隻覺得胸口煩悶。
這一次，他希望能從慕晚檸的口中聽到他之前所說的那句話。
可事與願違。
慕晚檸不願意再說。
那雙冷漠的眼眸，似乎在宣示著不滿，又仿佛什麽都不在意。
“既然你覺得她為你做了那麽多，那就祝你們兩個人白頭偕老，子孫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