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華又把妻子拉過來給黎音道歉。
季川冷麵殺神一樣的站在那裏，周夫人不敢不道歉。
等簽了字，周建華將妻子帶走了。
走到門口，看不到人了，周夫人威脅周建華，“你不許給她媽做手術。”
黎音太漂亮了，特別是那種流淚時候的脆弱感，足以勾得男人神魂顛倒。
周夫人對她保持高度的警惕。
小警察挺同情黎音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周夫人無理取鬧，便道：“您放心吧，有季先生那樣優秀的男朋友，黎小姐不會看上您先生的。”
話糙理不糙。
周夫人問季川的身份。
小警察低聲道：“季家的。”
海城隻有一個季家。
周夫人後背滲出冷汗來，卻又覺得不可能，嘟囔道：“季家的又怎麽樣，又不是那位。”
就黎音那樣手術費都交不起的窮鬼，還能攀上季家那位炙手可熱的繼承人不成。
小警察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就是那位。”
周夫人蠻橫的臉色白了下來。
又覺得荒謬，若那位真是那個小狐狸精的男朋友，怎麽可能醫藥費都交不起。
周建華心底一陣後怕，沒好氣的道：“你啊你，沒頭沒尾的事你來鬧，好在黎音看在她母親的份兒上，應該不會讓季先生為難你。”
周夫人想不明白，可也惴惴不安起來，哪裏還敢說話。
周醫生警告她道：“要是季先生生氣，我連工作都得丟，你明白嗎？”
“知道了。”周夫人握緊了包。
……
黎音給季川道謝：“季先生，又給你添麻煩了。”
季川盯著她的臉看了很久，久到黎音都在想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開始不自在起來，他才緩緩道：“缺錢？”
平常的兩個字，是黎音最大的難堪。
她沉默幾秒，索性大大方方的點頭，聲音清明：“嗯，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