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靈被那帶著寒光的鋒利劍刃嚇了一跳，但仍是麵帶不甘。
“殺了我？我可是平頭的良民，你要是殺了我，即便你是世子也難免罪責！”
黎清淺聞言輕蔑一笑，甚至伸手將沈長昀握著劍柄的手往上抬了抬，如此，劍尖正對向淩靈的喉管。
“那敢問淩姑娘，祖籍何處？家住何處？現做什麽活？”
見淩靈神色一瞬間茫然，她又道：“若是這些都說不出來，如何能證明你是大巍子民？”
“我、我……”淩靈支支吾吾半天，她真的沒想到這一層。
在她的認知裏，大巍皇帝此刻應當是知道江凜是皇子，那沈長昀又豈會不知？
他既然知道，竟還敢縱容黎清淺這個綠茶對自己惡語相向？
“也就是說，一個沒有籍契證明的人，竟敢對相府千金如此羞辱。四妹妹，”她看向黎舒月，“你認為該如何是好啊？”
黎舒月本就厭惡淩靈，再加上對方剛才還打算在自己嫁給江凜之後，還要入府為妾給她添堵，她現在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殺了她！殺了她！”黎舒月叫囂道。
黎清淺卻替沈長昀收了劍，“我一開始就說了，本就是你們的家事，我為什麽要讓我夫君替你背上殺人的罵名？”
眼見黎清淺不肯幫自己，黎舒月索性站起身，掄圓了胳膊將淩靈打倒在榻上。
又趁對方坐不直身子，捂著臉嗷嗷喊疼時，騎到她身上，雙手扼住淩靈的脖頸，嘴裏還不停說著：“殺了你，殺了你！”
沈長昀將黎清淺護在身後，宋凝煙也因眼前這副場景開了眼，默默站在黎清淺身後。
隻有江凜拚命地拉拽著發了瘋的黎舒月。
可不知怎的，明明黎舒月看上去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力氣大到根本拽不開。
雖說江凜看上去弱不禁風，可畢竟也比黎舒月高出不少，從前在鄉下，也會時不時地下地幹活，如今卻拿黎舒月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