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似是被他給驚到了，“......為什麽這麽問？”
燕穀雨輕哼了一聲，“你那麽在意他，看他的眼神也跟看別人時不一樣，不是喜歡是什麽。”他知道自己的語氣中帶著醋意，但是也沒打算遮掩。
沈舟的眉峰微蹙，幽幽地歎了口氣，“沒錯，是喜歡過。”
燕穀雨抿緊的唇又舒展了一點，“喜歡過？現在不喜歡了嗎？”他真的很會抓重點。
“現在......”沈舟思忖了一會兒，斟酌著說道：“不確定了。”他從意識到自己喜歡宴蕭時，對方就已經跟梵粲在一起了，而自己也隨著跟他們的接觸不斷加深，而慢慢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也確實對梵粲的印象有所改觀，這家夥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但對宴蕭確實好得沒話說。
“哦。”燕穀雨的尾音微微上挑，“這麽說我還有機會。”
“嗯？”沈舟沒想到他又把話題跳到這兒了，燕穀雨今天的話題跳躍度真的是格外高。
“怎麽，很吃驚？”燕穀雨輕輕地放下了懷中的貓咪，布偶貓慵懶地舒展了一下身體，似乎對兩人之間突如其來的情感波動一無所知。“做演員的不都很敏感嗎，你真的一點兒都沒覺察出來我喜歡你？”他歪了歪腦袋，雙手托腮地盯著沈舟瞧。
“......”沈舟當然有所察覺，但......也並不是很確定，畢竟，燕穀雨一直在看心理醫生，他不知道這份感情是真實的，還是隻是對方在對自己的依賴中產生的錯覺。
不過，燕穀雨的話就像是一顆投入沉靜湖水裏的石頭，在沈舟的心中激起了層層的漣漪，他確實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驚得有些不知所措。
燕穀雨沒有再說話，卻依舊緊緊地盯著沈舟，如同一個固執地等待答案的孩子。
兩人之間沉默膠著的氣氛讓沈舟的心跳漸漸開始加速，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燕穀雨會突然如此直接地表達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