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群玉轉頭看向說話的那人。
她的眼神冷淡，學著當初顧青蘅的姿態，帶著高高在上的審視，好似在打量什麽東西似的。
然後，她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道：“一般。”
原本還在小聲逼逼的那個弟子整個人一僵。
什麽一般？
怎麽就一般了？
你這是什麽眼神？
他現在算是知道，剛才說話的男弟子為什麽那般生氣了，但凡沈群玉是罵他醜，或者自證，所造成的效果都遠遠不如這仿佛點評貨物般居高臨下的審視。
一時間，那弟子氣急敗壞地就想衝上前。
可沈群玉這次連眼神都沒給他，就像是在審視之後，發現貨物不怎麽樣，連看都懶得看了。
這次可真的是把弟子給惹火了。
“你什麽意思啊你，居然說我一般？！”
“那你是想得到我的誇讚？”
沈群玉反問。
這把原本還震怒的弟子都問懵了。
他的火氣卡在心頭不上不下的，感覺不管自己在不在意這事，都輸得一塌塗地，心情鬱結地坐回去。
而這個時候，沈群玉終於看向了方才說話的女弟子，對她此刻的委屈表情視而不見：“還有三分鍾，內門師兄就要回來了，你還有別的事？”
“……我們走吧。”
女弟子見哪怕周圍人譴責的眼神，都要把沈群玉釘成篩子了，她都依然不為所動時，隻能咬牙放棄。
這家夥都不覺得被眾人這麽看著很羞愧嗎？！
但哪怕此刻離開，女弟子也依然柔聲。
隻是她看著沈群玉的眼神有點冷：“既然你執意而為，那我隻能助你成功了，或許幾年後就能看見你七星寶鑒入門，在此我可得提前恭喜你了，逢月。”
“嗯，多謝。”
沈群玉好似聽不懂言外之意般，隨口回答，讓人就像是打進了棉花裏，反倒是把自己氣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