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蘅靠著欄杆，垂眸看著她，嘴角含笑，但在笑意的最深處，是冷冰冰的威壓，強硬得無處可逃。
懶散，輕佻，又那樣的高高在上。
“我是不是太寵你了，沈群玉。”
在對上顧青蘅的雙眼時，沈群玉心下一沉，短暫的沉默後，她忽然撩起衣袍，跪坐在靈舟之上，和當初在沈家乞求他的幫助時一模一樣，如祭品般順從。
腳步聲逐漸靠近。
垂首的少女也有些止不住地發抖。
烏黑的發絲垂落至臉龐，和白皙如玉的肌膚映襯著，顯得她更加可憐無助，甚至讓人不忍心苛責。
而她低聲輕語：“公子，裴公子這次一無所獲，心中定然不滿，自然也在想辦法給您找些不痛快。”
哪怕現在手握建木，還有神秘力量。
但沈群玉始終都清楚，她隻是勉強有自保能力，甚至都還沒引氣入體，和顧青蘅之間的差距極大，短時間內若是沒有別的變故，那是基本逃不掉的。
所以在必要的解釋以後，她再次安靜不語。
“你說得有道理，可對我不重要。”
話音落，男人低聲一笑，他忽然蹲下身，和沈群玉對視著，微涼的指尖桎梏住她的下巴，好似百無聊賴地摩挲著：“無論是與不是，我都會殺了他。”
“可是我卻突然發現，自從離開沈家之後，我好像處處都在縱容著你，你也不像那般怕我了。”
“但，接下來我們就要回天劍門了。”
他一頓，沈群玉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大手忽然一推，她直接跌倒在顧青蘅的懷抱裏，卻沒有絲毫的安全感，無形的威壓降臨於全身，她輕微顫抖著。
顧青蘅的指尖順著她的脊柱處一點點向下，最後搭在了沈群玉的腰間，分明是曖昧纏綿至極的動作。
但隱含在其下的是混雜著殺意的占有欲。
男人低下頭，貼在她的耳畔低喃：“天劍門的其他人，我不喜歡你和他們接觸太過，否則我會殺了他，從今往後，你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喘息之餘。”